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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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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7-01-01 18:00:05 字數:3498

“娘子是不是覺得為夫十分英明神武?”

聽見夜離這番話,讓莫雨澄方才腦海裏的想象全數破滅,適才在殿下面前分明還一派的溫文爾雅,怎麽一回到寢房,他那令人欽慕的風采在瞬間恢覆成邪肆的輕挑樣。

“娘子,你怎麽不說話?”他還等著她誇讚他呢。

“相公英明神武、智計絕倫、無人能及。”她敷衍地讚了幾句。

他瞇了瞇眸,十分不滿,“就這樣?”

“你還想怎麽樣?”

他指點,“你這時不是該上前主動獻身,來表達你對我滔滔不絕的欽佩之意嗎?”

聞言,她嘴角一抽,頓時明白他說了這麽多,真正的目的何在。

“這會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。”他要發情總該看時辰。

“亮一點好,如此才能瞧得清楚。”

“瞧清楚什麽?”她一楞。

“自然是娘子你。”他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裏,興匆匆要開始剝著她的衣物,“我今兒個到少尹書房看了些他暗藏的秘戲圖學了幾招,咱們來試試吧。”

她按著衣襟不讓他脫,聽見他居然跑到侯爺書房看秘戲圖,她臉頓時一黑,此刻眼前這人哪還有半分智計絕倫的風采,分明就一副急色鬼模樣。

“你正經點成不成?”

“做那事太正經可不行,娘子肯定也會覺得索然無味,為夫還不是怕被娘子嫌棄,所以才孜孜不倦的學習秘戲圖上的招數。”她不讓他脫衣裳,他索性當著她的面挑開自個兒腰間的織帶,長指慢條斯理的扯開衣襟。

半敞著衣襟,若隱若現的肌膚,可比脫得精光還更引人遐思,他長睫半掩,夜星般的眼輕睞著她,唇畔似笑非笑,長指輕輕摩掌著下額,眸中情思流轉,勾人心魂。

她面頰發燙,身子的溫度不停往上直竄。

明知他在刻意誘惑她,她的眸光卻不受控制的直勾勾盯著他,心音隨著他的輕聲淺笑而劇烈鼓動著,當他伸出皓白的長指輕輕劃過她的耳垂時,她身子敏感的為之一顫,本能的想要他更多的撫觸。

不能,要堅持住,不能這麽快便被他的美色給迷惑。

可當夜離傾過身,氣息輕吐在她粉頸時,她背脊登時泛過一抹戰栗,她想退後躲開,但他伸手摟住她的腰肢,不讓她退。

他輕耐著她的唇瓣,如蝶翅般一下一下很輕的晚吻著,逗弄得她心癢難耐,想要他更多的吻。

她張著唇瓣想加深這個吻,但他卻退開了,轉而吮舔著她的耳垂,她的身子禁不住他這般挑逗,輕輕顫悸著,她擡起手試著想推開他。

“你別……這樣。”

“好,為夫不碰娘子就是。”他沒再碰她,卻握著她的手,領著她撫向他赤裸的精實胸膛。

掌心沿著他白瓷般的精實胸膛一路往下撫著,來到他結實的腹肌處,她呼息頓時有些急促微窒。“現在還是大白天……”

她想收回手,但手卻仿佛有自個兒的意識,遲遲縮不回來,粘在他身上,流連不去,也不知是她的手在發燙還是他身子滾燙,掌心下的溫度高得驚人,那股熱氣從掌心一路竄進她身子裏,令她全身宛如要著火了。

“我上了門閂,不會有人闖進來。”他如箏的嗓音低喃著拂在她耳旁,“娘子羞紅臉的模樣真好看。”他輕笑。

她臉兒紅通通,惱他老愛逗弄她,忍不住張口在他頸子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嘖,原來娘子的牙也挺利的。”他絕魅的臉龐笑得像春風拂過,橫抱起她走向床榻。

拉下床帷,密密遮住兩人的身影,不讓床榻裏的旖旎春光洩露分毫。

因莫雨澄的爭取,鄭保松可在護衛的看守下,每日有半個時辰能從廂房裏出來透透氣。

除去被關押無法自由之外,樂平侯並沒有虧待他,以錦衣玉食招待他,三餐十分豐盛,幾日下來,他憤怒不平的情緒已漸趨平靜,但每日莫雨澄來探望他時,他仍是會再三詢問,那些人究竟何時才要放了他,可莫雨澄總是一臉愧疚,無法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
他隱約明白自個兒怕是卷入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裏,所以那些人才會關著他,只不過他左思右想,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事,他唯一知道的是,他那日若別認出莫雨澄,就不會遭遇今日這種事。

這日晌午,他在園子裏隨意走著,這園子雖然很雅致,雕欄玉砌、水樹亭閣、虹橋流泉,但逛了幾日也全逛遍了,無意間瞥見池中錦鯉又肥又大,他聞著無事便蹲在了處假山旁,伸手逗弄著池子裏那些金色鯉魚。

此時假山那端,接了聖旨準備趕赴都城的聞人尹剛好見到顧隱,正在向他交代別苑裏的事。

這處別苑除了樂平侯府的人,夜府的護衛與一幹親信的家仆也全都撤來此處,目前別苑的安全便是由顧隱所率的夜府護衛負責。

“這別苑雖說有一大半皆是夜府的人,但依我師兄那懶散的性子,只怕也懶得打理,我離開之後,這別苑的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對了,那莫家被抄家彌門之事,師兄告訴嫂子了嗎?”

“應是還沒有。”夫人這陣子神色如常,顯見仍不知情,否則聽聞親人發生如此大的事,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那麽快就冷靜下來。

“師兄不說,嫂子早晚還是會知曉家人已全被處死,與其從別人口中知道而氣師兄的隱瞞,還不如盡早讓她知道。”聞人尹很納悶夜離為何一直拖著不說,莫家出了這麽大的事,理該盡快告知莫雨澄才是。

“這事屬下不便多說什麽。”

這時扮成護衛的牧晨瑞走過來,“尹大哥,都準備好了,咱們該起程了。”

“好,我這就來。”

假山後的腳步聲漸漸轉小,顯然他們漸去漸遠,確認後方不再傳來聲響,鄭保松才一臉驚疑的慢慢站起身。

天哪,他方才聽見什麽?莫家被抄家滅門了?!

那日雨澄來探望他時,他親耳聽見侯爺喚她嫂子,侯爺話裏提到的嫂子家人不就是雨澄的家人?被抄家的莫家就是雨澄家。

這事得快告訴雨澄。

“保松哥。”莫雨澄每日都會在午後來探望鄭保松。

“雨澄,我有事告訴你。”見房門開著,他急忙上前將門掩上。

“什麽事?”見他一臉神秘,坐在桌前的莫雨澄有些不解。

他走到她身邊坐下,小心翼翼的低聲開口,“我今早聽說莫家被抄家滅門了。”

聞言,她怔了怔,“保松哥,你在說什麽,莫家怎麽可能被抄家滅門?”

“是真的,我今天在園子裏親耳聽見那個侯爺提到的。”

“你是不是聽錯了?”她仍是無法相信,好端端的莫家怎麽可能會忽然被抄家滅門,必是保松哥弄錯了。

為了證明自個兒沒有亂說,鄭保松連忙說:“你若不信,可以去找侯爺求證。”

“他今日晌午出門了。”樂平侯這回去都城,短時間內不會回來。

鄭保松焦急得板起臉孔,“雨澄,這麽大的事,你想我會隨口編造來騙你嗎?”

“不會……”她驚疑不定,倏然站起身。“保松哥,我去找人問問。”

她快步打開房門走出去,心中不斷暗忖這不會是真的,莫家又沒有犯事,怎麽可能一夕之間被抄家滅門,八成是保松哥聽錯了。況且若真的出了這麽大的事,夜離沒有理由不告訴她,再說他這幾日的神色與往常一樣,沒有一絲異樣,一定是個誤會,她安慰著自己。

但當她趕回他們住的寢院時,夜離不在。

她在屋內屋外焦急尋找,直到看見玉露,她語氣急切的詢問:“玉露,有看見相公嗎?”

“主子他剛出去了。”見她面露焦急之色,玉露擔憂問道:“夫人有什麽急事要找主子嗎?”她是夜離的侍牌,當初跟著迎親隊伍隨顧隱他們來到臨兆城,在莫雨澄和夜離來到這裏後,便被派來繼續服侍他們。

見不到夜離,心急如焚的莫雨澄只好先向玉露打聽,“我聽說莫家被抄家誠族,可有此事?”連保松哥都聽說了,也許玉露也會知道這件事。

聽見她的話,玉露驚訝的睜大眼,“夫人,你從哪聽說這件事?”主子早已叮囑過他們,任何人皆不準向她透露這件事。

見到玉露的表情,莫雨澄黑瞳倏地緊縮。

“難道這是真的?!”她如墜冰窖,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仿佛凍結了。

瞅見她慘白的臉色,玉露一時慌了,不知該怎麽辦才好。

“怎麽會這樣?為何莫家會被抄家滅族?!”她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顫聲問。

“這件事奴、奴婢也不清楚,奴婢這就去找主子。”說完,玉露急急忙忙的奔出寢房去搬救兵,這種時候她什麽都不敢多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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